顧行知出聲:“沒那麼複雜,拿錢砸,砸到他們撤訴為止不就行了。我就不信,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。”
他的觀點和薑小梨不謀而合。
問題是多少錢才夠?
薑小梨看向張強,張強嚇的往後撤了一下身體,“這批貨的貨款我全部結給你也就兩千多塊錢。”
薑小梨一動不動的看著他,張強咬咬牙,“我個人最多可以借你五百。”
薑小梨的目光掃過顧行知。
顧行知翻了個白眼,“關我屁事。”
薑小梨收回目光,她原本也沒指望這個大少爺能幫她。
顧行知看熱鬨不嫌事大,“不行你就讓他在裡邊住一段時間,我跟你說裡邊可乾淨了,夥食也還不錯,頓頓都有米飯和大饅頭。”
這家夥真是欠揍的很,薑小梨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出去。
她忍下脾氣,對張強說:“我們做兩手準備,一會我先進去以家屬身份探望一下,看什麼情況,要是能用錢解決最好,不能解決,我們就采用第二套方案。”
張強問:“啥方案?”
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。”薑小梨的眼神多了幾分狠厲,“我聽大胡子說,陸正山在廠裡犯了不少事兒,每次都是他爹跟在後邊擦屁股。他爹以前在位的時候,那些人敢怒不敢言,可是他爹現在已經沒權利了。我們隻要找出他曾經犯事的證據,釘死他,陸國棟就投鼠忌器。”
張強皺眉,“是這個理沒錯,可是誌遠說......”
薑小梨的嘴角噙著冷笑,“就是因為蘇誌遠心慈手軟才會有今天的事,要是我肯定會斬草除根。”
一個沒有權利的名譽主席,還能讓市局的領導下命令,說不定哪一天就重新上了位。
薑小梨覺得蘇誌遠這些人還是太仁慈了。
或許是跟年代和環境有關,80年代物資匱乏,很多人的要求是吃飽穿暖就行,大部分人都保持著質樸的性格,不像上一世的人戾氣那麼重。
像蘇誌遠這種大學生,他們有衝勁,渴望權利,也有手段,卻少了一點狠勁。
顧行知啪啪啪的鼓起掌來,“說的好,就這麼辦。”
他殷勤地望著薑小梨,“百順藥廠我熟,又擅長調查,我幫你如何?絕對把那小子查個底朝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