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桂蘭喜氣洋洋地說:“那我可不跟你們客氣了,這可是我們家第一宗喜事,你們想偷懶我還不依呢。”
他們越說越熱鬨。
趙桂蘭嘚瑟的瞅了一眼薑小梨,“我就說我們長山的福氣在後頭呢......”
薑小梨不緊不慢的打斷:“福氣不福氣的,我不知道,但是真夠大氣的。人家辦酒席都是掙錢,你們家辦酒席虧錢,大氣!”
這個年代隨禮不隨錢,是隨東西。
像他們村的傳統就是隨糧食,一籃子小麥或者小米,條件不好的也有拿玉米的,再配幾個雞蛋。
宋長山又是準備肉,又是準備雞和魚的,不虧本才怪。
這也是趙桂蘭肉疼的原因。
可是這個時候,死也不能承認,隻能硬著頭皮說:“以我們長山的工資,還有若蘭的家世,這點錢算什麼呀?哪像你,嫁人連個席麵都不擺,丟死人了。”
“我不嫌丟人就行。錢呀,還是握在自己手裡踏實。梅嬸兒,咱們趕緊走,中午給孩子們包餃子吃。”
薑小梨揚長而去,趙桂蘭氣得渾身發抖。
有人勸她:“你跟她計較什麼?她擺明了是嫉妒,看到你們長山結婚弄這麼大形勢,她心裡能好受嗎?也就過過嘴癮,不搭理她。”
趙桂蘭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,到時候她一定要好好打這個小賤人的臉。
讓她狂。
“欸,先不說這個了,剛才薑小梨在這兒,我沒敢說。我今天早上去找劉美娥借玉米機,看見薑小霞正在那哭呢?”
“咋啦咋啦?”幾個腦袋瞬間伸了過來。
有人則關心的是玉米機,“她把機器借給你了?”
“沒有。”那人很是氣憤,“劉美娥那兩口子精的跟啥似的,我說借一上午就還給他們,他們唧唧歪歪了半天就是不借。”
“哎呀,你還不知道他們呀,與其跟他們借機器,還不如自己手剝呢。你還沒說呢,薑小霞為啥哭呀?”
“肯定是在婆家受氣了唄。你以為那官太太是好當的,我當時去的時候,聽見滿倉叔特彆生氣的說離婚啥的。”
“離婚?這下有熱鬨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