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特有的那種鐵鏽味兒讓薑小梨的胃裡直翻滾，呸的一聲，吐出嘴裡的血沫。
“沈東霖，你瘋了嗎？”
沈東霖緊繃的嘴角勾了一下，“我是瘋了。”
過了幾秒，他說：“薑小梨，夏潔的案子已經了結，你回去收拾一下，過幾天跟我去省軍區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沈東霖嘴角向下一沉。
薑小梨見他眼角輕跳，心裡咯噔一下，“為什麼要去軍區？省軍區在哪兒？”
“省軍區在省城的郊區，離東陽縣不遠。為什麼要去那裡住？”他的聲音裡帶著嘲諷的笑。
“之前因為夏潔急的事我離開了部隊，本來是有機會回去的，可是因為你我放棄了，選擇在省軍區當一個普通的連長。”。
薑小梨嗓子眼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她吸了口氣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，“你才不是為了我，你是為了那三個孩子吧？”
“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。”沈東霖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倦意和無可奈何。
“不過為了你的飯店，你的事業，你沒得選，你必須得跟我一塊去。”
薑小梨剛想嗆聲，他又說：“我已經約了郭書記，明天去你飯店吃飯，蘇誌遠的藥廠也已經在走程序了，等手續辦下來，我讓他親自給你送去。”
薑小梨吞了一下唾沫，“你就這麼給我辦了，不逼我考大學了？”
“我要是再逼你，我怕你真跑了。”
沈東霖看了一下手背上的那一圈齒痕，“以後你不想做的事，我絕不會逼你，但是你有事情一定要提前和我說。”
他伸出手臂把薑小梨攬在了胸口，“行嗎？”
“......好。”
薑小梨突然覺得好難過，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