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知恍惚了一下,嗬斥道:“沒禮貌,你要叫薑阿姨。你弟弟妹妹不是都這麼叫的?”
南依輕哼一聲,扭頭看向窗外,“反正我知道。”
顧行知心跳猛的加快,突然輕嗤一聲,卻沒有說話。
南依都已經做好嗆聲的準備了,誰知道顧行知不吭聲了。
她覺得沒趣,頭又疼,就閉上了眼睛。
“劉南依,醒醒,到了。”
顧行知叫了幾聲,南依隻是皺皺眉卻沒有睜眼。
顧行知有幾分不耐煩,伸手去戳她,才發現她的手異常冰涼。
他趕緊去摸她的額頭,滾燙滾燙的。
“不是打過點滴了,怎麼還是這麼燙?”
他著急地下車,打開副駕駛的門,去拍南依的臉,“醒醒,彆睡了。劉南依,你聽到我說話沒?”
他離的太近了,額前的幾根發絲拂到南依的臉上。
癢癢的。
南依眼皮動了動,輕輕嗅了一口,是獨屬於他的味道。
涼涼的的薄荷味。
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是這個味道。
乾淨,從容。
是那種擁有了一切後的倦怠感。
比地板還白的鞋底,比女人還漂亮的麵容,是九歲的南依對顧行知全部的印象。
她當時暗暗發誓一定要過上和顧行知一樣的生活。
對好日子的執念太深,不知道什麼時候顧行知也成了她的執念。
她悄悄睜開眼,拉住想要去開車的顧行知,不等顧行知開口,她朝著他的唇親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