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雯秀又在一邊獨自垂淚,喃喃自語道:“我到底該怎麼做?我到底該怎麼做?”
洛清清無語地蹙眉,“娘,你再這麼哭下去,又要惹差爺不高興了,到時候不知道誰吃鞭子?”
陳雯秀最怕手裡拿著鞭子的解差,特別是管他們這一組的胡疤臉。
一張臉陰沉沉的不說話,手裡不是玩著鞭子就是砍刀。
聽到洛清清的話,她不敢哭出聲音,抽抽噎噎地捂著嘴巴,眼淚跟不要錢的雨水似的,嘩嘩嘩直流。
洛清清沒辦法,隻能自己走路,讓她坐在馬車上。
再次上路不過半個時辰,空中下起了大雨。
洛清清從馬車裡包袱裡拿出蓑衣,走路的人手一件蓑衣,還有一雙木屐。
“二嬸,你拄著木棍走路吧,雨天路滑傷了可不好。”洛清清自己手裡拿著一個竹子既可以當做武器又可以拄著走路。
“好,我也拿著木棍拄著走路。”秦二嬸笑著答應。
秦家的其他人也都人手一根木棍,全都挨在一起走路也好有個照應。
秦雲峰走在最後麵,時不時地瞄向旁邊的人。
他可不想遭了有心人的黑手。
蘇家的人跟陳家的人瞧著秦家人身上的蓑衣,心裡尋摸是不是得要想個法子討要幾件。
趙姨娘從馬車上鑽出來,衝著正在趕路的洛清清大喊道:“洛家丫頭。拿一件蓑衣給我。”
洛清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。
懶得應聲。
“洛家丫頭,耳朵聾了嗎?我讓你拿一件蓑衣給我聽到沒有?
好歹我也是跟著秦家一起,要一件蓑衣不過分吧?”尖銳的聲音在雨中特別的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