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澤煜見狀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顯然對妻子的反應頗為滿意,他繼續低語,與洛清清分享著這背後的八卦:“果不其然,不出三日,賈母便‘奇跡般’地康複了。”
言語間,秦澤煜對這類借父母之名,行沽名釣譽之實的行為充滿了不屑。
“如此之人,竟也能在世間贏得賢人、名士的美譽,當真是好笑。”
這次洛清清並未立即附和。
在這個世家壟斷一切的時代,非世家子弟若想出頭,往往需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。
孝道,這個看似無害的詞彙,卻成了他們手中最有力的武器。
賈俊傑的行為,雖自私且極端,但至少沒有直接傷害到他人,這讓洛清清在反感之餘,也多了幾分理解。
秦澤煜似乎看穿了洛清清的心思,輕聲問道:“清清,你是不是覺得,賈某人的行為雖不可取,但至少沒有直接損害到旁人的利益?”
洛清清微微挑眉,沒有直接回答,但她的沉默已足夠說明一切。
秦澤煜冷笑一聲,繼續說道:“賈俊傑的手段遠不止於此。你可知道,他為何能得聖上的青睞?”
洛清清搖了搖頭,對於這個名字,她僅有模糊的印象,至於其背後的種種“壯舉”,則完全是從秦澤煜的口中得知。
秦澤煜見狀,便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:“他大肆宣揚皇權、父權與夫權的至高無上,鼓吹男子應忠孝節義,女子則需恪守三從四德。在他看來,女人應以夫為天,臣子則需以君為綱。”
隨著秦澤煜的講述,洛清清隻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。
她初來乍到這個世界時,還曾暗自慶幸,雖為古代,但相較於明清的極端束縛,這裡的女子似乎擁有更多的自由。
然而,若真讓賈俊傑之流得勢,讓他們的學說成為主流,那麼,這一切美好的假象都將煙消雲散。
女子將再次被囚禁於深閨之內,讀書、騎馬將成為遙不可及的夢想,甚至可能重蹈纏足等反人類陋習的覆轍。
“此人必須除之!”洛清清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,脫口而出。
秦澤煜聞言一愣,他與洛清清相伴三年有餘,這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決絕地表達對一個人的厭惡與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