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她親生母親一樣,想要抹殺掉她存在的一切。
三年癡纏,她曾卑微的奢望,除了給錢,這個男人對她或許也有一點點愛,哪怕是一點。
現在,她的夢徹底碎了。
“請宋清悅到二號手術室準備。”
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所有回憶,宋清悅緩緩站起身,將所有情緒全部壓了下去。
“家屬在外麵等。”
醫生在門口吩咐,並沒有注意到宋清悅身後沒有人。
宋清悅僵硬了扯了下嘴角,跟著醫生往裡走。
羞恥的姿勢,冰冷的器械,她在麻藥中很快睡了過去。
再醒來的時候,她已經被推到了旁邊的觀察病房。
之前的護士見她睜眼,立刻上前詢問。
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宋清悅感受了一下,如實作答,“小腹有點疼,其他沒有。”
護士鬆了口氣,“剛剛醫生說,你的情況挺危險的,幸好你來得及時,萬一在家裡大出血,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。”
宋清悅呆呆的看著天花板。
會大出血,會永遠沒有孩子,那又怎麼樣呢。
司南景不會在乎。
他有那麼多種方式讓她離開,卻選擇了這種。
他在怕什麼。
怕她借著孩子為由糾纏不清嗎。
她很輕很輕的笑了一下,心如死灰。
兩個小時的觀察時間很快過去,宋清悅在護士的攙扶下,下了病床。
這個時候的麻藥已經沒了效果,她每走一步,雙腿都在打著顫。
那股鑽心的疼,讓她感覺到蝕骨的冷意。
謝過了護士的叮囑,她終於走出醫院。
下午的陽光不算特彆暖,她收緊外套打了輛出租車,很快回到了藍海彆墅。
原本想直接收拾東西離開,可身體實在扛不住了,她喝了點熱牛奶蜷縮著身體,沉沉睡了過去。
昏昏沉沉中,她感覺有人靠近,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,溫熱的呼吸蹭上了她的耳垂。
這是司南景的習慣。
因為他說,每次親她耳朵,她都會很敏感,整個人又潤又嬌。
可此刻,她的身體除了冷還是冷。
再激不起半點悸動,宋清悅睜開眼睛抬手擋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