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宋清悅態度堅決,陳峰臉上討好的笑意淡去。
“宋小姐,做人留一線,咱們以後見了麵也還是朋友,可要是結了仇,事情就不好說了。”
對於這帶著威脅意味的幾句話,宋清悅隻有一句話。
“好走不送。”
......
“老板,警局傳回來的消息,郭寶榮咬死了和張家人沒有過任何交集,但我們的人通過特殊手段查到,郭寶榮名下有個海外賬戶,三天前剛取了五十萬,不到六小時,張彩的母親就去銀行存了五十萬現金。”
“再加上現有的信息,這足以說明是同一筆錢。”
可正因為是特殊手段查出來的,所以這些都不能作為警察定罪的直接證據。
辦公桌後,男人隻摩挲著手中的鋼筆,沒有任何反應。
胡陽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開口,“郭寶榮和宋家無冤無仇,如果沒有蘇小姐的授意,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,尤其這還涉及到一條人命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從辦公室出來,胡陽重重歎了口氣。
作為一個局外人,他看得清清楚楚,蘇曼曼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純良,相反,在針對宋清悅的事情上,還用儘了各種下作的手段,可自家老板卻因為這數年的情誼,遲遲不願認清其中的真相。
樓下車水馬龍,司南景來到落地窗前,長長的眼睫垂下。
從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蘇曼曼,他就被女孩兒眼中的執著和清亮所震動。
後來的數年,他丟失了和蘇曼曼有關的一切消息,直到再次相見,各種情緒交雜下,他將蘇曼曼捧在掌心,無論對方想要什麼,他都心甘情願奉上。
一直以來,蘇曼曼都是被嬌寵的,他也知道對方性子有時候確實嬌縱任性了一些,但他沒想到,竟然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。
蘇曼曼變成了和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完全不同的模樣。
他甚至不清楚,一直以來他對於蘇曼曼的了解,到底是多還是少。
從警察局受詢問出來之後,郭寶榮便肉眼可見的不在狀態。
手裡的工作全部推給旁人,一整天都待在家裡,客廳裡更是擺滿了外賣盒和啤酒,半點都沒了之前呼風喚雨的金牌經紀人的形象。
門鈴響起,郭寶榮頂著兩個黑眼圈去開門。
“誰呀?”
“警察。”
一件數年前聚眾鬥毆致人重傷癱瘓的事情,不知被誰翻了出來,當地警察重啟調查,並拿到受害者和同案件其他嫌疑人的詳細口供,最終確定,郭寶榮就是此次案件中的主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