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哭聲漸小，“那你能拿出來多少？”
張凡凡看向店主，店主歎了口氣，“這都什麼事兒啊，這小圓盤二十萬是正常價格，不過算上寄賣的時間成本，要不然你們十五萬了了吧。”
張凡凡垂頭喪氣。
誰能想到出來一趟，還要破財，而且一破就是十五萬。
在張凡凡要掏手機的時候，宋清悅宋卻一把將人拉住，她沒什麼表情的看向地上癱坐著的女人，“凡凡，你確定東西是你碰掉的嗎？”
張凡凡一怔，“我......”
剛剛他一轉身，盤子就砸到了地上，所以他下意識就覺得是他碰的，可現在想想，他當時並沒有感覺碰到什麼東西，而且他轉身的角度就算是碰到對方，盤子也該是掉到桌上，而不是直接被摔到地上。
張凡凡表情變得有點嚴肅。
女人一臉難以置信，“你、你難道想說是我冤枉你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宋清悅不是不講理的人，但她不能讓張凡凡不清不楚就賠進去十五萬。
“到底是誰的責任先放一邊，我覺得這盤子是真是假需要再去鑒定一下，等確定是真品，我們再來談賠償。”
女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宋清悅，又顫抖著移向張凡凡，“你們都是城裡人，就欺負我個農村人沒文化沒靠山，沒了錢，我兒子也活不下去了......我不如死了算了！”
說著，女人就要往牆上撞，店主趕緊衝出來，“大妹子你彆衝動！”
轉頭，店主又對著宋清悅二人苦口婆心，“我都開店多少年，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我的水平？”
宋清悅沒反應，對方水平怎麼樣不好說，但她就是覺得事情有貓膩。
見宋清悅態度實在強硬，店主歎了一口氣，“實在不行，叫咱們街上的管理員來吧，他是政府的人。”
宋清悅答應。
很快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到場，男人先是跟宋清悅解釋店家在政府備過案的資質，然後才勸和道，“東西碎了誰也不想，這位大姐也是可憐，出門在外大家都和氣點，我看你們還是商量商量私下解決。”
“要是去了警局，不隻麻煩，錢到時候還是照賠不誤。”
在店主和管理員的輪番轟炸下，張凡凡有些暈暈乎乎，宋清悅神情卻更嚴肅。
她的重點在圓盤的真假，而管理員的重點卻在賠錢多少上。
“不用著急，我認識一位可以看古董的老師，可以讓他先瞧一眼。”
店主扯了扯嘴角，“小姑娘，你認識的彆是什麼古玩攤上隨便加的大爺大叔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