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的表情說不上是滿意還是不滿意，隻在談話過程中一個勁兒的邀請宋清悅再來一杯。
雖然不喜歡酒桌文化，但在當今約定俗成的規則下，宋清悅沒有拒絕。
怕宋清悅喝的太多，張凡凡甚至主動多擋了幾杯，但秘書卻沒完沒了，總能找到借口，甚至要求一桌人挨個再敬宋清悅一次。
他們隻有兩個人，而對方卻有七個人，拚酒量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。
一次又一次，宋清悅終於意識到對方或許根本沒什麼誠意合作，倒像是有意刁難。
心中做了決定，宋清悅不再順著這群人，而是客氣道，“時候不早了，雖然這次我們雙方沒有達成合作，但之後有機會還可以繼續溝通。”
孫定國冷笑一聲，桌上瞬間安靜。
“宋老板到底還是年輕，以為憑著一部短劇打出了名聲，投資就想要多少有多少，殊不知資本的遊戲遠比你想象得更加殘酷，有些人放不下架子，又受不了應酬這份辛苦，還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，那就是白日做夢了。”
有人竊笑出聲。
宋清悅笑容一點點淡下。
她看出來了，孫定國根本就不是抱著誠意來談合作的，這人根本就看不上她手裡的短劇，隻是來嘲諷她的。
一通長篇大論下來，宋清悅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，孫定國覺得宋清悅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，他一挑眉，一身肥肉攤在椅子上。
“我好歹也比宋老板大二三十歲，也算得上是你的老師，今天我就受點累，好好教教你一些生意場上的常識，你要是做得好，咱們的合作繼續，要是做不好，那這份錢你就彆想要了。”
“還有，我在這個行業有不少好友，想說句話還是非常簡單的。”
這話已經是在威脅，威脅宋清悅如果不好好伺候，他們就能讓她在這個行業做不下去。
整整一晚上，張凡凡都在遷就這些人，現在已然是忍無可忍，就在他要站起來拍桌子的時候，一道大力突然又將他扯了下去。
宋清悅小幅度搖頭。
“小悅兒！”
宋清悅臉上依然掛著笑，“沒關係，我在這個行業是新人，孫老板能多教給我一些是我的榮幸，凡凡，你坐好。”
當宋清悅說出這些明顯示弱的話，旁邊的幾人便不再掩飾麵上的輕蔑，孫定國更是得意的翹起二郎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