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十二年來,他無時無刻不籌劃著怎麼去報仇,怎麼去找出當年那些參與圍殺風斬跟東方秀的黑衣人,更是處心積慮的籌謀著怎麼不費餘力的殺死他們。
他花了多年的時間,終於將那天晚上參與那場叛變的勢力都查得一清二楚,才明白,那些人居然都是西域聖山的高手,而且身後有著極為強大的實力。
他明白,要想跟他們硬碰硬,是不可能將他們拿下的。於是,他便隻能用計謀,挑撥離間。大樓古族內部矛盾更加尖銳,西域苗疆但凡參與當年大戰的門派都被他徹底的清洗乾淨,並且都歸入苗疆聖壇的名下,聖壇成為統領西域苗疆的唯一強大實力。暗中阻攔了一個又一個想對東方王府出手的人,不然以那些人的難纏,怎麼可能一連十多年都不對東方王府出手?
他一直都在這樣的血海深仇之中成長,他在絕望之中重生,在痛苦之中掙紮了這麼多年,唯一支撐著他活下去的,便是仇恨。
‘唰!’冷雨飄飛了進來,沾濕了掉落在地上那一張張的紙張,他眼中忽然有些朦朧了起來,臉上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微熱,他抬起頭往自己臉上摸了去,才發現自己手心居然濕了......
“七夜......”
他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平息下自己心中的衝動,抬頭望著著雨幕之中的碧湖,飄零的竹葉時不時的夾著冷雨飛了進來......
“大哥寧願你沒有找來,至少......”
聖子微微歎息了一聲,沉默了許久,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,低下頭去,正想撿起那些紙張,然而,這時候,一道淡淡的香風襲來,眼前便忽然出現了一個清麗的小影,不等他抬頭,那人便已經蹲下身子,幫他將那散落的一張張紙張撿了起來。
聖子看了跟前一身青衣飄飄的女子,清亮的眸光落進她那深幽的美眸中......
淨月麼......
原來也長成一個出落動人的大姑娘了。
北淨月雙手顫抖的收集著那灑落的一張張紙張,察覺到他那清涼平靜的眼神,心頭卻是一顫,跳動的心忽然被一隻大手給狠狠的抓住了,疼得好是厲害!
她眼前一熱,當下雙眼就朦朧了起來,一顆顆熱淚金豆子一般的落了下來,將手上的那些紙張都給沾濕了。
“我知道你是他......”
哽咽的聲音充斥著濃鬱的悲傷,所有偽裝的堅強,隱藏的脆弱,壓抑的痛苦,在他麵前頓時就潰如決堤的海,一股腦的宣泄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