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應該支持裴硯。
他做的,肯定是對的,她不能添亂。
“紀眠,如果我還當警察的話,你一定是個合格的警員家屬。”
紀眠沒有回應,心裡默默念叨。
如果可以,那些警員家屬都希望自己自私一點,隻念著一個人的平安健康。
裴硯身子突然僵硬,抬手溫熱的指腹擦拭著她的臉頰。
紀眠這才驚覺自己落了淚。
“怎麼哭了?”
“就突然想到那些軍嫂好不容易!就有些共情......”
“我現在這個身份,不會把自己置身險境,放心好了。”
“可我依然難過,她們太不容易了。裴氏有和政府合作,對軍人家屬做一些援助嗎?”
“一直都有,如果軍人和警察有人殉職,國家會給撫恤金,裴氏也會出一份。彆的資助也有,彆操心了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紀眠喃喃念著,可心底的情緒已經翻騰,眼淚根本收不住。
在外出生入死的人。
是誰的丈夫。
誰的兒子。
誰的父親。
“我......我能抱抱你嗎?”
“榮幸之至。”
裴硯的懷抱寬厚溫暖,給人十足的安全感。
紀眠抱著哭了好一會兒,都把他的衣衫打濕了。
“裴哥,還沒走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