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怕地抓住扶手,心臟提到了嗓子眼,尤其是下坡的時候,有一種強烈的失重感。
“裴硯......你能不能慢點......我、我怕......”
她終於控製不住求饒出聲。
可她聲音很小,她嗓子像是被捏住了一般,說話都不敢太用力。
她不知道裴硯有沒有聽到,但後麵速度又慢下來,倒讓她鬆了一口氣。
看來是聽到了。
突然一個急刹車,裴硯將車子停在了路邊。
因為強烈的慣性,她身子往前彈,又重重地摔了回來。
腦袋本來就磕了一下,現在又撞了後腦勺,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。
她還沒緩和過來,沒想到裴硯解開安全帶,突然欺身過來,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瓣。
他吻得那樣用力,像是懲罰一般,舌頭破了、嘴唇麻了、肺裡的新鮮空氣也被掠奪一空。
她因為缺氧,不得已用力推開了他。
她大口大口呼吸,就像是一條魚被衝上了岸,瀕臨死亡一般。
他看著她鮮豔紅腫的唇瓣,那是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跡。
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弄哭!
“你就那麼在乎陸行川!”
他啞著嗓子說道。
“什麼叫我在乎陸行川?”
她一愣。
她沒有讓他打死陸行川,那是為了他著想,為了陸行川攤上一條人命,他不值得。
而且陸行川真的出事,那整個陸氏集團都亂了套,裴硯又是警察出身,他事後冷靜下來,隻怕會後悔一輩子。
她歸根到底,一直在為裴硯著想,和陸行川沒有半毛錢關係!
“你舍不得他死,就算你再對他失望,再難過,嘴上說著不愛他,可你的心裡一直有他的影子!”
“他是你的初戀,你對他一直有濾鏡,對嗎?”
“紀眠,你個小騙子,你就是放不下他。”
裴硯說著說著,情緒上來了,眼尾發紅,又發瘋地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