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的時候,還有些恍惚。
剛剛因為饑餓,大腦缺乏思考,眼裡隻有熱粥,哪裡顧得了喂粥的人。
可現在......
她想到之前自己有次生了場大病,陸行川守著她。
但絲毫不妨礙他,第二天出國,去找林薇薇。
生病的人,是感性的。
但她很快恢複理智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,醫藥費我會還給你的。”
“你欠我的是醫藥費嗎?你欠我的是人情。”
“我隻欠你醫藥費,你現在救我,是因為當初你沒救我欠下的。”
“還有那三年的真心......算了,不欠的,兩兩相欠,不知道折騰到猴年馬月。我們算兩清了,以後互不乾涉,隻要你管好林薇薇就好了。”
即便現在虛弱,她說話的語氣也半分不讓。
陸行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,那眼神,讓她頭皮發麻。
他是不是有毛病,用這種很感興趣的眼神看著自己乾什麼?
“你以前,完全不需要裝的那樣乖巧,你現在這樣就很好。很有特點,不是誰的影子。”
“合著,還怪我了?”
紀眠沒好氣的說道,要不是生著病,她早就掀開被子下地走人了。
“不說這個了,這個人,你怎麼處置?”
陸行川拍拍手,秘書把司機帶了上來。
紀眠冷冷看著他。
“報警,法辦。”
“好,聽你的。”
陸行川揮揮手,人又被帶下去了。
紀眠看向病房門口,欲言又止。
陸行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念頭,開口:“裴硯沒有來,他可能都不知道你偷跑出來,還住院了。”
紀眠聽到這話,麵上不動聲色,不想讓陸行川看到自己的狼狽。
可是藏在被褥下麵的手,卻無聲無息的握緊。
裴硯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出來了,難道是想繼續餓死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