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眠歎了一口氣,即便這些人和她非親非故,她也不能拿她們的身家性命開玩笑。
她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她,裴硯做不出來的,但她實在不敢確定,不敢拿彆人去賭,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帝都,暫時不想離開的事情了。
她去工作室,宋元意看她臉色很差,明顯沒睡好,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。
“怎麼了?和裴硯吵架了嗎?”
“學長,你了解裴硯嗎?他到底是怎樣的人?”
“我就小時候和他相處得多,他人挺好的......”宋元意也沒辦法違心地說裴硯壞話。
相處那麼多年,裴硯人品沒話說,可謂是正人君子。
宋元意說了不少裴硯小時候的事,他是個寵妹狂魔,是個特彆溫暖的一個人,對人總是很溫柔。
可後來,他十歲那年慘遭綁架,此後就變得有些古怪,但也沒什麼問題。
再後麵,裴硯就出國讀書了,然後回國讀警校,畢業後就下落不明。
所有人都不明白,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世家子弟,為什麼非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,搞不好小命都會交代在外麵。
沒有人理解裴硯,包括宋元意。
“說真的,我要是有他的身份地位,我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,萬一死了,裴家無後,偌大的家產無人繼承。就連我,都佩服裴硯有這樣的膽量,豁得出去,夠拚的。”
紀眠愣了一下。
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不了解裴硯。
她似乎隻知道很淺表的東西,裴硯為什麼要偽裝,而且偽裝得那麼好,把所有人都騙了過去,他到底經曆了什麼。
她不信一個好端端的人,突然性情大變。
“生日宴綁架的細節,你知道嗎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紀眠隻能壓下心頭疑惑,她拿起手機,想要給裴硯打電話。
裴硯會告訴自己嗎?
她揉了揉太陽穴,選擇放棄。
她摒除雜念,專心工作。
她有好幾個定製要設計,地產大亨的兒媳婦在她這兒定製了一套,她剛把設計稿畫出來,要去和李太太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