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硯還喜歡喝酒。
“這個喝下去,腦袋暈乎乎的,很舒服。”
“行行行,那我們就喝點,但不能過多,會傷身。”
紀眠給他點了啤酒,他還非要白的、威士忌,混在一塊。
她都不敢混酒喝。
很快,人就喝醉了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阿......阿硯。”
“你能告訴我,怎麼把裴硯放出來嗎?”
她小心翼翼詢問。
“他出不來,這輩子都出不來......”他趴在桌子上,喃喃地說道。
紀眠蹙眉,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?
“裴硯,你聽到我說話嗎......”
她還沒說完,突然阿硯抬眸,扼住她的手腕,她嚇了一跳。
“你就那麼想他出來嗎?”
紀眠被嚇得說不出話來,他這是酒醒了?
“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?”
他就像個孩子一樣,被生出來了,卻沒有被好好教養長大,被關了起來,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。
裴硯臥底多年,心中執念偏生,太多的黑暗情緒排泄在他這兒。
他隻能照單全收。
他從一張白紙,慢慢地學會了殺人越貨的勾當,那都是在走私犯那兒學來的。
裴硯當臥底,手裡免不了沾染鮮血,殺過同僚,欺騙過彆人的感情,他也曾內心掙紮過,痛苦過。
但他已經選好了路,隻能悶頭走下去。
他在裴硯體內,被惡滋養長大。
就算他是個壞小孩,也不是他的錯,他沒有辦法選擇自己接受的信息,一切都要被動地來源裴硯。
他已經被關太久了,久到......孤寂、痛苦、絕望......
他開始反抗,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