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爺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,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。
紀眠看著他的背影,發現老人家的背脊都佝僂了幾分,似乎經曆了這件事,整個人都老了十歲。
爺爺知道,裴硯的父母肯定知道。
母親不是親的,那父親總是吧。
可他父母一點表示都沒有,裴霜霜倒是打過電話,裴硯特地把她叫到一旁,開了免提,讓她聽了全程,就是為了證明他和裴霜霜沒有任何關係。
這樣的家庭關係,她都覺得壓抑的喘不過氣來。
那裴硯呢?裴硯生活了這麼多年,他又是怎麼過來的呢?
她回到房間,看著他睡熟的樣子,棱角分明的臉都顯得線條柔和了幾分,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犀利。
他也不知道在夢裡夢見什麼了,眉頭緊鎖,似乎很不安。
她抬手,輕輕撫摸上他的眉宇,一點點撫平。
“眠眠......”
他低聲喚她的小名。
“我在,裴硯。”
她柔聲回應,他似乎安心了許多,進入沉沉的夢鄉。
她等裴硯熟睡後才離開,特地去了裴硯的書房,將最上麵的木盒子拿了下來。
她這次細細研究,發現裡麵還有個夾層,竟然是一些書信。
準確來說是告白信。
那些名字看著陌生,但想一下似乎是初中、高中的同學。
原來,裴硯還乾了這勾當事,怕她和彆人談戀愛,把彆人送的情書都沒收了。
難怪她朋友以前還疑惑,長得不如她的一個同學,天天收到情書,為什麼她反而一個都沒有。
她笑笑,覺得是自己異性緣不好,不太討人喜歡,男生更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孩子。
所以這些年都沒有懷疑過。
她懷疑自己沒有魅力,也沒懷疑過有人暗中搞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