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大氣不敢出,正襟危坐,怕裴硯牽連自己。
很快,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,裴霜霜竟然是挽著陸行川的胳膊進門的。
陸行川一進門,眼神就控製不住地逗留在紀眠身上,那眼神太過炙熱,她假裝看不到。
這是什麼樣的修羅現場啊!
裴霜霜眼裡隻有裴硯,壓根沒注意自己的新婚丈夫,一直在覬覦彆的女人。
裴硯起身,將紀眠擋住,陸行川才收回目光。
“你們倆不能在一起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在一起,他單身,我單身,我就要和他在一起。你不說帝都才俊讓我選嗎?除了你,還有誰比得上陸行川。”
“誰都比得上!霜霜,彆任性!”
裴硯是真的生氣了,就算知道裴霜霜對自己有歪心思,一直和紀眠作對,他沒有這樣動怒過。
裴硯有一種自己養了二十年的花,被陸行川這個垃圾連盆端走。
裴霜霜是他親自挑選,親自養大,嗬護備至,給了所有的榮寵。
誰都可以娶走,但是陸行川這個垃圾不行。
“可是我們已經領證了!”
裴霜霜直接將結婚證扔在了茶幾上。
裴硯趕緊去看,他死死看著鋼印,仔細摸了摸,是真的......
他倆真的結婚了。
裴硯麵色鐵青,眼神幽冷。
“你偷了戶口本,好,好得很啊!”
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,偌大的客廳被寒意籠罩,紀眠都想離開了,反正這是他們兄妹的事情。
但又怕裴硯氣急了控製不住自己,她在一旁看著比較好。
她也是心疼裴硯的,裴霜霜就是故意來氣他的,裴硯養了她二十多年,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,如何能接受。
裴霜霜也有些發怵,可是看到裴硯氣成這樣,心裡反而有些難以言喻的快感。
原來,自己也能讓哥哥這麼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