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上前細聽,聽到的卻是......
“裴硯......裴硯......”
她病重,呼喚的是裴硯的名字!
阿硯捏緊拳頭,麵色陰鷙。
“不準給她吃藥,簡單的感冒發燒而已,誰也不要照顧她,讓她自生自滅。”
“滾,都給我滾!”
他怒火中燒,傭人都害怕地離開了。
紀眠迷糊之間聽到這話,艱難地睜開眼睛,可很快又昏迷過去。
所有人都不準上二樓。
胡馨也被打發走了。
阿硯被自己關在書房,想要處理公事,可是紀眠的氣息無孔不入。
他想到,她就是坐在沙發上,給他畫肖像。
阿硯最終還是放心不下,偷偷潛入了紀眠地房間。
“渴......好渴......”
她唇瓣乾澀起皮,渾身脫水嚴重。
她就像是滾燙的火爐,口乾舌燥,五臟六腑都在燃燒著。
阿硯聽言,趕緊將人扶起來,遞了水杯過去。
她觸碰到涼意,立刻大口咕咚咕咚喝了起來。
一杯水下肚還不夠,他趕緊又給她倒了一杯。
連續喝了三杯,她才舒服了一點,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他想到自己生病,她衣不解帶地守著自己,心中還是有了動容。
他給她量著體溫,給她喂退燒藥。
她發了不少汗,溫度總算正常了許多。
阿硯知道她很快就會醒來,自己不便待在這裡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拳頭緊緊捏著,問出了一直很想問的話。
“殺了我,你有沒有後悔?哪怕一丁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