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就是個神經病!
她自己一個人過不好嗎,偏偏是個神經病!
阿硯一時間被她懟得啞口無言。
紀眠已經沒有家人了,她唯一的家人隻剩下裴硯了。
如今,自己給了她無儘的委屈,她整個人都要碎掉了。
裴硯承諾她,給她一個家,給她當一輩子的堅實後盾。
可現在,被阿硯親手打破。
紀眠已經心力交瘁,破罐子破摔了。
紀眠轉身就離開,氣得飯都不吃了。
“你彆走,這賬還沒算完,裴總你看她......快把她叫過來狠狠教訓一通,給我出氣。”
“你不說話,會變成啞巴嗎?要不要讓我幫你,讓你這輩子都彆說話了?”
阿硯冷冷說道。
胡馨嚇得縮了縮腦袋,不敢再說了。
阿硯煩躁地看著樓梯方向,紀眠已經跑得沒影了。
他心煩意亂。
明明是想看她痛苦的。
可到頭來發現,裴硯消失,對她來說就是最痛苦的事情。
他盯著裴硯的身體,那張臉,他的身份,去折磨紀眠,摧毀之前的承諾,讓她無枝可依。
這就是最大的懲罰了。
他發現,自己已經沒有威脅的手段了,因為紀眠本就苦命。
“你明天不用來了。”
“啊?我做錯什麼了,是你讓我挑釁的啊......”
胡馨一臉茫然,她明明是按照他的吩咐,給紀眠不痛快的啊,怎麼還把她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