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彌補,我真的已經不在意了,我現在心裡隻有一個裴硯。”
說完,紀眠轉身上樓,頭也不回。
她晚上睡得不安穩,夢裡......
她出現在醫院,這和彆的地方的醫院不一樣,戒備森嚴,還有武警拿著槍支巡邏。
她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,飄到了一處病房。
她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裴硯,他戴著氧氣罩,渾身插滿了管子,身上纏繞著紗布,鮮血都染紅了紗布。
“不好,病人心率過低,除顫儀準備。”
砰——
她看到裴硯的身子高高彈起,又重重落下。
他就像是海上飄零的落葉,不知道會被浪潮打到哪裡去。
“裴硯,裴硯......”
她大聲呼喊,可沒人聽到她的聲音。
她想讓他振作,想讓他快點好起來。
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。
突然,夢醒了。
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,眼神空洞迷茫,淚水早已打濕了枕頭。
她已經分不清剛剛的到底是夢還是現實,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她才會夢到了軍區醫院,夢見了裴硯。
這幾天紀眠吃不好睡不好,整個人消瘦了一圈。
她人在這兒,可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,陸行川和她說話,她有時候理睬,有什麼就乾脆當聽不見。
陸行川已經想儘各種辦法哄她了。
“你看,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蛋糕。每年我生日,你都是親自給我做的,你還記得不記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