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什麼,人嘴兩張皮,除非他們自己想,彆人無法讓他們出來說。
二皇子也不會為了一個章成得罪京城權貴。
再說了…
“章成到底是不是無辜的,其實還不能斷言。”
許寧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。
裴濯並沒有因此開心起來,然而章成的事卻鬨大了,因為雲錦的奔波,好些個同期的進士還有讀書人那種天地不怕的勇氣膽識,他們一腔熱血,準備聯名上奏,讓官府公開重審此案。
雲錦和衙門請了假,莊玉清看著他的位置,良久,他問裴濯:“裴兄,你覺得雲錦兄此舉如何?”
裴濯說:“我沒有他這般勇氣。”
莊玉清點頭:“我也沒有。”
莊玉清很看重家族,家族這麼多年把最好的都給了他供養他出來,是讓他給家族帶來利益的,不是讓他意氣用事的。
他是莊玉清,也是莊家的莊玉清。
裴濯十年寒窗,背後也是一步一個腳印,他能力範圍內,他可以做,可如今這事顯然牽扯甚廣,他還有許寧,許寧在他這裡大過天。
而且…
兩個人覺得這個案子,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。
事情越鬨越大,雲錦帶著一些讀書人,同期進士,以及一些文人墨客去衙門靜坐,章父抹著眼淚感謝大家。
他們的行為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,街頭巷尾,茶樓茶館都在說這事,就連王媽買菜回來,也和許寧抱怨世道黢黑,人心不古。
許寧看著日漸灰蒙蒙的頭,心中湧上一抹不祥的預感。
作為後世的人,她知道,這些熱血青年的結果必不會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