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華珊感受著火辣辣的臉頰,目瞪口呆的看著容泠。
很顯然她是被容泠的這一巴掌給打蒙了。
“罵,繼續罵。”容泠神色平靜,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,但偏偏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既視感。
這一刹那,容華珊難得的慫了,眼底不由湧現出恐懼的神色來。
容泠這是被人下了降頭了嗎?怎麼感覺性格大變,和之前的怯弱性子簡直判若兩人。
硬是呆愣了好半天,容華珊這才緩過神來,而後放聲大喊起來。
“媽!媽!你快下來,容泠打我!她抽我耳光!唔唔唔——我不活了!”
樓上,容泠的親生母親木婧喆聽到動靜,趕忙從房間裡出來。
一推開房門,她就看到容泠正粗暴的扯著容華珊的衣領,不僅如此,容華珊的半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,上麵還有幾道明顯的巴掌印。
可見容泠剛才那一巴掌打得是有多重。
當下,她便勃然大怒起來。
“容泠!你發什麼瘋?她是你妹妹?你怎麼能打她?你快給我放手!”
容泠麵無表情的打量著朝她咆哮的木婧喆,這個對她向來狠辣的親生母親。
許是她現在已經和這具身子完全融合在了一起,讓她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容泠,所以此刻麵對自己的親媽,讓自己痛苦不已失望不已的親媽,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幾下。
“妹妹?嗬嗬!”
容泠的聲音中透著譏諷,“她罵我是野種,你說我該不該打她?”
真是可悲,明明她才是木婧喆的親生女兒,而容華珊隻是木婧喆的繼女。
聞言,木婧喆的目光變得十分古怪,當然更多的是怒火。
還有恨意。
容泠知道,木婧喆的恨意從何而來。
那是一段木婧喆不願意提起的過往,也是容泠不願再回憶起的童年噩夢。
這一切都源於那個男人。
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如閻王一般的男人。
她的親生父親......
一時間,客廳死一般的寂靜。
木婧喆緊緊抵著後槽牙,瞪著容泠的眼睛裡充斥著密布的紅血絲。
好半天,她才出聲:“我隻說最後一遍,你放開珊珊!”
麵對木婧喆的威迫,容泠始終神色淡淡,不卑不亢。
“等我問完話,我自然會放了她。”
話落,她收回目光看向容華珊,“回答我之前的問題,昨晚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?”
被無視了的木婧喆氣得完全失了理智,抄起擺放在花架上的花瓶,猛地朝著容泠的身上砸去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,花瓶不偏不倚正中容泠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