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升隻好將話咽了回去，朝旁邊讓開。
......
大概是退燒藥和止疼藥都起了作用，盛意除了感覺有些困倦乏力，身上的疼痛倒是減輕不少。
她強撐著精神翻看起資料，儘管這些她之前就看過，但為了能順利談下合作，她不敢有半分鬆懈馬虎。
霍靳舟冷冷盯了她幾秒，就開始閉目養神。
車內瞬間靜謐無聲，隻剩下盛意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。
半小時後，車停在了一處全中式私人會所門口。
車門剛打開，就有一個經理打扮的人走過來，態度恭敬地迎接：“霍總，金總已經到了，在裡麵等您。”
“嗯。”霍靳舟冷淡道，從車上下來。
盛意趕緊拿好東西跟上他。
一推開包廂門，盛意就嗅到一股濃烈煙味兒，下意識皺了皺眉，胃裡有些不舒服。
屋內燈光昏黃，她仔細掃了兩眼，包廂內有三男兩女混坐在一起。
中間那人瞧著四十左右的樣子，身材發福，麵相有幾分凶橫，應該就是萬金的老板金嶽鋒，此次的合作對象。
金嶽鋒似乎沒發現他們進來，手還摸在身側女人的大腿上。
女人似乎有些抗拒，但又不敢得罪他，隻能賠著笑，任由他的手越來越過分......
看到這一幕，盛意不禁蹙眉，忽然明白為什麼秦升當時欲言又止了。
萬金的事之前一直都是秦升在跟，霍靳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......
盛意忍不住側眸看了霍靳舟一眼，沒有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。
霍靳舟真的知道。
盛意心往下沉了沉，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資料，剛要開口，就聽見那個經理咳嗽了兩聲提醒金嶽鋒。
金嶽鋒這才注意到他們。
大概覺得都是男人，金嶽鋒臉上倒是沒有半點被撞破的尷尬，立刻滿臉堆笑起身迎上霍靳舟。
“霍總，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？我好出門迎一迎啊。”
金嶽鋒說著，眼神忽然瞥見了站在霍靳舟身後的盛意，呼吸一滯，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驚豔。
“金總。”
霍靳舟看著對方伸出的手，並沒有與之交握，隻是隨意點了下頭，算是打了招呼。
金嶽鋒眼睛整個黏在盛意身上，也沒注意到這些，聽見霍靳舟聲音連忙笑著詢問：“霍總不介紹一下，這位美女是？”
許是金嶽鋒的目光太過黏膩，霍靳舟眸底閃過一抹不悅和厭惡，不動聲色擋住他的目光，語氣淡道：“這是我的秘書，盛意。”
金嶽鋒被擋住視線，這才過神來，眼神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二人幾眼，似笑非笑道：“霍總還真是豔福不淺，連身邊秘書這麼漂亮，真是讓人豔羨。”
這話帶著幾分歧義，有點試探的意味，聽的盛意忍不住蹙眉。
霍靳舟像是沒聽出來般，輕嗤道：“長得再好有什麼用，霍氏可從來不養花瓶，沒能力的人就不配進霍氏工作。”
聞言，金嶽鋒愣了下，旋即意味不明地笑開了：“霍總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，像盛小姐這樣的美人，哪怕留在身邊做個花瓶都是賞心悅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