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瀟是知道傅懷謹身份的，聽見張世鬆不知死活的辱罵他，立刻嗬斥道：“你嘴裡不乾不淨的說什麼呢，這裡是警局，不是你家！再敢說臟話，我看你這輩子是不想從裡麵出來了！”
張世鬆還想說什麼，但突然意識到什麼，他打量了傅懷謹兩眼，終究是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。
倒是挺會審時度勢。
傅懷謹心中不屑，懶得再跟這種人爭論，再汙了眼睛。他轉身看著餘怒未消的盛意，嗓音又恢複了一貫的溫和：“盛小姐，我們先出去吧？”
盛意心有不甘，她沒動，隻是視線死死地盯著張世鬆，“我不知道你背後那個人承諾了你什麼好處，你寧願坐牢都不供出對方。”
“但對方能因為一點恩怨就對我下死手，你覺得就算你坐牢了對方就真的能安心了嗎？你猜他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，去對付你的家人？”
張世鬆麵上劃過一絲緊張，但隨即想到什麼，神色又放鬆下來。
雖然隻有一瞬間，但盛意死死盯著他，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間微妙的情緒變化，讓她更加確信這件事背後另有主謀。
“張世鬆，你真的不怕他們卸磨殺驢，對你妻子孩子......”她想再逼張世鬆一把，看他能不能鬆口說出真相。
剛要上前一步，張世鬆突然激動起來。像是害怕她再說出什麼，看向一直沒說話，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員，吼道：“你們在乾什麼，她有什麼資格審訊我，她憑什麼在這兒，讓她滾出去！”
陳瀟原本就有點放水的意思，看能不能逼出點什麼。但張世鬆把話挑明了，她看了眼兩個同事，見對方要行動，隻能先一步走到盛意麵前攔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