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中午,傅硯洲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。
這回輪到她不接了。
她跟他沒什麼好說的。
這個男人永遠都在背刺她,是她太蠢了,不該相信他。
可傅硯洲找不到她的人,有的是辦法。
倪定梧親自出來告訴她:“程箏,傅總給你請了一下午假,你回家吧,今天不用來了。”
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就進辦公室忙去了。
程箏不確定倪定梧是否生氣了,說實話她非常在乎老倪和老唐的想法,主動提出去要演出票就是因為老倪眼中的堅定。
這麼想著,她氣哄哄地回了亞瀾灣。
狗男人抽風叫她回來,她正好也想找他算賬呢!
他的座駕停在院中,程箏上樓後直接開門見山,興師問罪:“傅硯洲,你不是把票給了我嗎?又偷去給虞湘湘,打得我措手不及,你故意的?”
傅硯洲正在試一套燕尾服,床上鋪開一條珍珠白的長裙晚禮服。
他看她一眼,眼尾示意那條長裙,“試一試,不合適的話請人過來修改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不是說我應該帶家眷去嗎?”
他要帶她去?程箏傻眼了。
不過,因為票的事,倪定梧對她一定很失望,就連唐多寶都會覺得她是個不靠譜的人。
程箏冷笑,這算是施舍嗎?把票拿給虞湘湘讓她在新聞部立功,然後捎帶上自己去參加音樂會,在世界各地的貴族中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木訥小醜。
她惡劣地說:“傅硯洲,昨天打你那一巴掌真過癮,不然你對我做的那些惡心事我隻能吃啞巴虧了。”
傅硯洲雙眼眯起,積聚著凜冽的風暴。“程箏......”
“什麼?你把洲兒給打了?”
房門被推到牆上,發出一聲巨響,高衍蘭聲音拔高,不可思議地衝進來。
一聽她叫傅硯洲的乳名,就知道她有多心疼她兒子!
程箏沒想到會被高衍蘭聽見,下意識躲到傅硯洲身後。
高衍蘭仔細端詳她兒子的臉,傅硯洲若無其事地拿開她的手。
“媽,我們在試晚上要穿的禮服,您先出去。”
高衍蘭不可置信道:“我說昨晚怎麼看你的臉色不對,她竟然敢打你?我和你爸、還有你爺爺都沒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!你是傅家的長孫!”
“媽,我們兩個鬨著玩的,您這麼認真乾什麼?”
”哪有這樣鬨著玩的?程箏,你出來說清楚,你為什麼要打洲兒?他哪點對不起你了?他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,偏偏要了你......”
高衍蘭想去扯程箏,傅硯洲把她推出了臥室。
房門被鎖,程箏噘嘴,沉默地靠在衣櫥上。
傅硯洲見她這幅樣子,拿起床上的長裙扔給她。
“用不用給你開個新聞發布會,昭告天下我被你家暴了?”
程箏把裙子丟開,反正又不全是她的錯。
傅硯洲靠近她,解她的衣服扣子,沒好氣地數落道:“這種事能說嗎?看著吧,不用等到晚上,爸和爺爺都會知道,小心爺爺派警衛員來把你押到他老人家麵前。”
程箏頭皮發麻,煩透了,索性破罐子破摔,今晚就被他們趕出傅家才好!
“你離我遠點,我不去!”
她要走,被傅硯洲壓在了逼仄的衣帽櫥間。
“你滾!我說我不去!我對那個破交響樂沒有興趣!你去陪你的路易斯,去欣賞你晚星妹妹的才藝吧!”
“程箏,你要的到底是票,還是仲夏夜之夢的報道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