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飯廳落座後,高衍蘭看著程箏,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還半死不活的,整個人冷冰冰的,甩臉色給誰看呢?
“這次晚星雖然沒有生命危險,但她傷得不輕,要住好久的院。硯洲,你答應你方伯母會好好照顧晚星,可不要讓人家在背後戳我們傅家的脊梁骨。”
傅硯洲極有修養地吃著飯,回應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嗯。晚星是因為我們傅家家門不幸才受傷的,我們可要對人家小姑娘負責。”高衍蘭滿意他的態度,夾了自己喜歡吃的菜也用起來。
傅硯洲聽了這話,皺下眉,下意識看了看身旁的小女人。
她沒有什麼反應,置身事外,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。
他胸口一直有股氣凝結著,散不去。
“不過,晚星的姨媽有點難搞,她丈夫是主管商務的,你要小心,不要讓人家抓到把柄。”
“您放心吧。”
高衍蘭說這些時,也在打量著程箏的反應。
見她事不關己的姿態,她忍不住說:“我們傅家造什麼孽了,竟然攤上這種事。早知道你婚後會過成這樣,當初說什麼都不該讓你結這個婚。我......”
啪!
筷子被猛地拍在桌子上。
高衍蘭嚇了一跳。
傅硯洲不悅地說:“什麼家門不幸,什麼造孽?遇到什麼事了?您又要怪到誰的頭上?把方晚星弄來傅家的是誰?我跟誰結婚是我的事,我願意跟誰結就跟誰結,說了好多次不要再說這種話,您是想我帶著她搬出去單過?”
高衍蘭冷不丁又挨兒子一頓數落,這在他結婚前是從未有過的事!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!
她飯也吃不下了,被陳媽攙著去客廳哭天抹淚。
全程中,程箏沒有吱一聲,可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為她。
她吃飽後,放下筷子上了樓。
是該走了呢。
這裡,從不是她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