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
發泄過後,傅硯洲手撐著地站起身。
掌心一陣刺痛,他低頭一看,猩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流淌,一滴滴落在淩亂的地板上。
是程箏常用的水杯。
傅硯洲想起那晚,她正喝水,他靠坐在她身上,她以為他要打她,嚇得一下子跑了。
他彎腰撿起那鋒利的水晶杯碎片,上麵帶著他的血。
就這麼恨嗎?
就這麼討厭他嗎?
就這麼不能彌補嗎?
非要一次一次傷他,將他的心割得鮮血淋漓?
“程箏,就算我們不能好好過,那麼,相互折磨也要在一起。”
......
北城距離青江一千三百二十七公裡,程箏轉機、轉車、大巴、坐船......輾轉三天才到。
南方連日暴雨,天就像漏了一樣,整個世界都是青黑色的。
那天從傅家離開後,她內心五味雜陳,畢竟也過了半年為人妻的日子,突然離了,難免也有恍惚的時候。
白越告訴她,北視已經派人把程林接出來了,暫時跟薛從嘉一樣,安置在證人小區。許繼遠和傅硯洲找不到,並且沒有租金。
不過來了這裡之後她發現,根本就想不了別的。
等天好、等取材、等采訪,住在臨時救助點,隨時有采訪的時機,晚上連覺都不敢睡。
跟她一起來的是一個攝像,男生,在北視兩年了,時間說長不長、說短不短,倒是挺照顧她的。
“你先眯會兒,有情況我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