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自己在樓下呆了多久,身體被凍到麻木。
高檔的緞料睡衣在寒風的吹動下緊緊貼在她的身上。
這種料子貼身、垂順,最重要的是冰滑冰,帶著涼感。
她握著手機,凍得通紅的手指顫抖著調出白越的號碼。
她想讓白越給她送兩套衣服過來。
她明天上班總不能裸奔吧?
可電話剛要撥出去,手機就被人奪走了!
程箏的目光移向眼前高大的男人。
他身上穿著同布料的藏青色睡衣。上麵帶著菱形的暗格,跟她身上象牙白的這套應該是一起買的。外麵罩著同色係的羊毛長衫,這種又深、對比度又非常強烈的顏色顯得他的皮膚極為白皙、他的目光幽涼,銳利矍鑠。
他擺弄著她的手機,笑了。
“每次都是這樣,受了委屈就去找你的白越。”
程箏的嘴都被凍僵了,四肢麻木,她沒有精力跟他吵架。
程箏雖然沒有理會他,但傅硯洲似乎並不生氣。
他無所謂地把手機拋給她。
程箏當然接不住,手機砸了她胸部一下,掉到地上。
她隻能彎腰去撿,擔心摔壞了沒有錢換。
傅硯洲也失去了耐心,直接扯著他的胳膊帶她進去。
程箏雙腿發麻,行動不便,被他粗魯地一拽,整個人跌到了地上!
倒在他的腳邊。
“自討苦吃。”
程箏的膝蓋被堅硬的地磚磕得鈍痛,她忍著痛站起來,腳下卻一陣踉蹌。
攥著她胳膊的大手轉而摟住她的肩膀,另一隻手牢牢握住她的膝蓋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