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湘湘毫無畏懼地承認了一切。
知道程箏又經曆了一遍那種傷害,傅硯洲不禁咬緊後槽牙。
“湘湘,我認為有必要送你去看看心理醫生。我約個時間吧,儘快。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心理疾病,就儘快去治療!我能確定你現在心裡不健康!”
“你......硯洲,你什麼意思?你是說我有神經病嗎?”
“湘湘,我跟你說過,以後不要再針對程箏,她已經夠慘了,她不欠你什麼!”
“她是不欠我,可你答應過我,不會讓她阻礙我。結果呢?你違背了你的諾言讓她進了北視!你還要把仲夏夜之夢的門票給她,還為她爭取到報道權!”
虞湘湘不甘地說:“快出考核結果的時候,你還讓我去別的地方工作,不要再跟她爭!傅硯洲,是你太過分了!”
“考核的結果是電視台的領導決定的,他們看中程箏的能力,這很公平,你怨不了別人。”
“公平?”虞湘湘由歇斯底裡轉而笑出聲,笑中有些淒慘:“你跟我說公平?我的出生就是最大的不公平!”
虞湘湘衝著聽筒喊完這句話,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傅硯洲緊緊握著手機,那件事就像枷鎖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他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,被動地接受一切,接受給予,接受這份恩情,對他來說就公平嗎?
就連他的女人也被迫要替他償還這份恩情,對她就公平嗎?
傅硯洲胸腔漫過一陣心疼。
他走進了程箏的那間客房。
他推開房門,看見程箏安靜地坐在床沿上,臉衝著窗外的星空。
她的背影單薄,孤寂。
他能感覺到她僅剩的那點堅韌已經快被壓垮了。
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,從後抱住她。
“箏箏,你工作的事,我來安排。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