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兆山帶著人來了。
“何台......”程箏想坐起身,被離得最近的梁暉時按住了。
“彆亂動、彆說話。”
何兆山走過來也安撫程箏:“你好好躺著休息,你傷得不輕。”
程箏搖頭,示意他沒事。
“你目前拿到的這些證據足以讓上麵重視起大壩的問題,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,後麵還有采訪和報道的重擔要壓在你身上。”
程箏點頭。
為了不打擾程箏休息,何兆山帶著人離開了。
程箏住院期間,徐洋請了兩名專業的女護工二十四小時照顧她。
梁暉時每天都會來,雖然他幫過程箏,但有他在的時候,程箏挺尷尬的。
比如——穿著寬鬆病號服裡麵連內衣都沒有穿,這跟在家裡穿著睡衣沒什麼區彆。
程箏這個梁暉時實在不用在青江等她,更不用每天都來醫院陪她。
所謂當局者迷,程箏看不出來的異樣,徐洋卻察覺到了。
雖然他並不敢往那方麵想,但現在的局麵不利於他老板和太太的感情他是能肯定的。
程箏終於開口了:“梁暉時,謝謝你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幫我,還在醫院照顧我。但這些都太麻煩你了,真的不用了。你看,你那邊應該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吧?我這邊調查的事要結束了,你要不先回去?”
徐洋也在一邊點頭讚同:“梁局,這裡有我,我會替傅總照顧好太太的。”
梁暉時為程箏用棉簽蘸水的手一頓,抬眼似笑非笑地問程箏:“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?”
“卸磨殺驢、過河拆橋、念完經打和尚。”
“啊?”程箏的嘴巴成O型。
這個梁暉時,還會開這種玩笑?
乾涸的嘴唇上被細細塗起水,程箏還是習慣讓護工幫她。
梁暉時看出程箏的不自在,沒待太久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