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程、總、編?”林筱慧諷刺道,“你的聲音怎麼啞成這樣?不會是這一個月在家裡哭的吧?純音不養閒人,我作為純音的老人兒,有責任監督你。你要是再隻顧享受,不擔負起在純音任職的義務,就別再想回來了!
她說完,直接掛斷了。
程箏覺得好笑。
她翻翻最近兩期的雜誌,雖然銷量不錯,但從分析來看,受眾已從白領、高知群體下沉到初、高中生。
在某網上純音的評分也直線下滑,評價不乏“嘩眾取寵”、“落了俗套”等等貶低的詞彙。
可林筱慧顯然隻看重銷量,不看風評。
純音的員工私下裡跟她說,林筱慧常常在雜誌社諷刺她頂著“竹下禾”的頭銜沽名釣譽,遇到麻煩就做縮頭烏龜,不來上班白拿工資......
程箏握著手機一下下點著下巴。
“程總編,您什麼時候回來?很多純音的忠實讀者都不表示以後不會再買純音的雜誌了。林主編還說您不會回來了。程總編,顏總編離開了,您不能拋下純音不管啊。”
程箏安撫道:“沒事的,不慌,我很快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可是乾咱們這一行的如果退出去哪怕一天,再回來就難了。”
程箏平靜地說:“放心吧,我一直都在。”
......
大壩專題節目準備得很順利,萬事俱備。
程箏出鏡的前一天晚上,一遍遍背稿子、熟悉流程,閉上眼全是明天節目的畫麵。
淩晨三點,她準備睡了時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她拿起來一看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她以為是什麼威脅的電話,蹙眉,接起來。
“喂?”
手機那邊的人並不說話,似乎在聽程箏的呼吸聲。
“喂?”程箏疑惑。“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