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(2 / 2)

聽到最後幾個字,程箏視線一片模糊。

是什麼樣的殘忍虐待,才能讓一個身體素質極佳的青壯年昏迷不醒?

是像寧昭那樣嗎?被人在睡夢中用硬物和拳頭狂砸頭部幾十下?

程箏雙眼幾乎泣血。

“程箏你彆激動,我已經讓少康過去了,醫院那邊也很重視。”

程箏用袖子擦乾眼淚,說不出話來。

倪定梧接著說:“還有一件事,是關於你的。程箏,現在世界局.勢.不穩,台裡想聘你前往Z國做駐外記者,不過這一去恐怕少則三五年,多則無期限。這件事對台裡、對A國很重要,但對你個人更為重要。我們知道你已經成家了,還是傅家的兒媳,但我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。因為你是天生做新聞的料子......”

......

程箏渾渾噩噩地離開北視大樓,此時天空已經下起瓢潑大雨。

倪定梧說好了去給她拿把傘,回來卻不見人影。

司機還在奇怪程箏為什麼一直都不出來。

他不知道,他苦苦等待的人已經打車去了健康中心。

出租車停下,門衛照樣不讓她進去。

程箏拿出手機打給傅硯洲,響了十幾下才接通。

雨水流進眼中、衣服裡,程箏努力睜開脹痛的雙眼,讓自己的牙齒不再打戰。

“喂,箏箏......”

“你和我爸回去了嗎?”

“......還沒。”

傅硯洲前半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難以啟齒。

他現在的臉是慘白的,沒有一絲血色。

醫生剛剛結束搶救,下了死.亡告知書。

程林被蒙上白布推往太.平.間時,剛好程箏打來電話。

他有一種快要立不住的感覺。

程箏說:“那好。我到中心了,你跟門衛說一聲讓我進去。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
她的聲音平淡無波,讓人聽不出情緒。

傅硯洲的心臟像被人掏出來了般,一陣悶痛。

他啞聲道:“箏箏,爸......”

聽見他的聲音和語氣,程箏的心由塵埃跌倒穀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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