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箏清冷的聲音繼續:“傅硯洲,你說的對,我是有問題。你知道我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?”
程箏的尾音顫抖,帶著哽咽。
傅硯洲抬步上樓梯,一邊走一邊輕聲說:
“你沒有錯,箏箏,我跟你道歉,我對不起你......”
程箏擦乾眼角的淚水,下麵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。
她的目光由悲變冷,啟口道:
“傅硯洲,我不用你跟我道歉。我現在什麼都沒了,孑然一身,你說一萬遍對不起,有什麼用啊?”
“不,箏箏,你還有我和孩子!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?我的心......也是肉做的,我也會疼......”
男人的聲音也越發千瘡百孔。
“好,我不說了。”程箏語調輕挑,故作輕鬆。
她平靜且認真地問:“你告訴我,虞釉白,是誰?你跟他是什麼關係?”
程箏想——
隻要,隻要他能承認,是虞釉白、虞湘湘和許麗茹逼死她爸,把證據交給她,她願意相信不是他動的手腳,她不恨他了。
將害死她爸的人繩之以法,她會離得遠遠的,去Z國,永遠都不要回來。
以後塵歸塵、土歸土,二十七歲以前的程箏和傅硯洲,以及他們的婚姻,就深深埋葬在悲哀的歲月裡吧。
可傅硯洲聽了她的問題,麵色變得幽沉。
他無法回答她。
關於虞釉白的秘密,會讓他母親萬劫不複。
“箏箏,你為什麼非要問這個人呢?他跟我們沒有關係。”
“他是虞湘湘的父親。”
“是又怎麼樣?箏箏,你討厭湘湘,我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麵前。至於別人,你不要再問了。”
程箏握緊樓梯扶手,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