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不到三年。
以後三十年、五十年怎麼過?
誰都不會想到,堂堂傅家的長孫,天之驕子,高嶺之花,一向驕矜高傲的男人,每晚都像個孩子般抱著亡妻的枕頭,流淚到天明。
按照他的想法,他想直接跟“裝著”程箏的盒子過日子算了......但這過於驚世駭俗。
於是他退而求其次,準備把程箏的墓遷到身邊。
傅英山不讓他遷到明山,他就要帶著傅程訓搬出去。
反正他有的是房產、私人莊園、山地、海島,挑一個山明水秀適合程箏“住”的地方,完全不是難事。
霍明書就差要住在明山了,又氣又妒。
這都快三年了,傅家一點不提迎娶她進門的事。
現在傅硯洲又弄出這麼大的事。
她做夢都能被氣哭。
傅硯洲領著傅程訓要搬走那天,她一副傅家孫媳的高姿態,苦口婆心,企圖罵“醒”他:
“硯洲,你不要再鬨了!三十而立,你不要再這樣不懂事了!也不要再惹爺爺生氣了!他老人家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我們兩個能在一起,帶著阿訓、再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,好好過日子!程箏已經死了!她死了快三年了!你就算了阿訓夜應該儘快給他找個媽媽名正言順地疼愛他......啊!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傅硯洲幾步上前逼近,大掌如鐵鉤般一下子鉗住霍明書不堪一折的脖子,把她拖到欄杆上!
“硯洲少爺不要這樣!”
“硯洲!你要殺了明書嗎!”
霍明書死死握住傅硯洲的手,嚇得驚叫連連!
傅硯洲早已越來越陰沉,他看著霍明書冷笑道:
“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