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她是被外麵做家務的聲音吵醒的。
她挪下床後,扶著牆出門。
男人竟然出現在她公寓的客廳,手上正戴著清潔手套,拿著拖把。
顧青桐一大早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他不請自來怎麼成習慣了?
“你有完沒完?”
傅硯洲聽見她的動靜,抱歉地說:“寶貝兒,把你吵醒了吧?”
“你再叫?”顧青桐火氣噌噌的。
傅硯洲有絲委屈:“我一進來,冰箱流出的水就把地板泡了。”
“誰讓你進來的?我家地板泡了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傅硯洲卻摘了手套走過來,一言不發地抱起她。
他臉上那個巴掌印已經腫起來了,比周圍的皮膚高出一點。
顧青桐冷冰冰地叫了他的名字:“傅硯洲。”
男人把她放在沙發上,繼續戴上手套收拾地板上的狼藉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總需要些體麵,話不必說得太難聽就該知道什麼意思。況且在我看來,我的話已經夠難聽了。傅總,我不想再多說了,鑰匙留下,請你離開。”
堂堂傅家的長孫、傅氏集團的總裁,從小到大隻有別人討好他的份,什麼時候輪到他去討好別人,還一直被那人冷嘲熱諷、惡語對待,討不到一點好的?
偏偏他還甘之若飴,任勞任怨。
估計外人見了傅氏的總裁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、在沙發上的女人的數落和白眼下賣力做家務的場景,都會懷疑人生吧?
顧青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臉皮這麼厚了?
“你......”
咚咚咚。
她剛要罵他,外麵傳來敲門聲。
男人去開門,提進來一袋東西。
“吃早飯吧。”
他像個傭人似的蹲在茶幾旁,一樣樣將早餐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