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箏箏,我,我不想辯解什麼,因為是我錯了。但有一點,我想說......那次,不是因為虞湘湘,是因為我媽,你當時說虞湘湘是婊子生的,我......或許是因為我媽跟虞釉白的事吧,你說的話一下子刺激到我的神經......又讓你因為別人的過錯受到傷害,我該死。”
他的話堵在喉嚨裡,因為巨大的痛苦幾乎失聲。
聽他說了這麼多,顧青桐決定,把一直以來梗在胸口的氣都抒發出來。
她問:“還有嗎?”
那麼多她想不通的事,今晚她想知道全部的答案。
傅硯洲聽明白,這是她主動給他求諒解的機會。
於是,他繼續說:
“雷奕澤那次毆打你,我把你的錄像拿走了,其實,我沒有毀掉,我隻是不想讓警察把他抓走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箏箏,你聽我說。其實公理法治,不講情,沒有偏向任何一方,對施暴的雷奕澤是,對受害的你亦是,所以我不想用公序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!”
傅硯洲咬著後槽牙,目光幽冷。
“雷奕澤家裡有背景,他打你,根本就不算什麼事,被抓進去不痛不癢就會被放出來,對我來說,這樣的處理方式根本沒有用!憑什麼他打你,讓你痛,而他不會有絲毫難受?我要讓他痛!是真正的身體上的痛!比你痛一百倍!這樣我才覺得解氣。”
顧青桐恨恨地捶他的胸口:
“你是解氣了,我卻更氣了!”
“對不起,老婆。”傅硯洲心疼地握著她的手在唇邊親吻。
“還有你一直耿耿於懷的票的問題。我當時是覺得,比起讓你站在鏡頭的暗處,我更想讓你站在我身邊,站在明亮的燈光下,讓所有人認識你,知道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傅硯洲,你的想法很大男子主義,也很狹隘,你都沒有問一問我的意願。”
她歎了口氣。
其實這何嘗不是兩個人的問題?
互相猜忌,互相不信任,互相不吐露心聲。
讓誤會越來越深,把彼此越推越遠。
兩個人擁抱彼此,恨不得進入對方的骨血,與對方融為一體。
這時,傅硯洲開口,低聲問:
“十年了,其實,我一直都想問你,當初為什麼拒絕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