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、洗澡、睡覺......不管乾什麼,都要纏著她。
他對她的不舍和眷戀,就連那幫刀尖舔血的保鏢都動容了。
到了最後一晚,顧青桐半夜從男人的懷裡醒來。
他的身體似乎在顫抖,她的耳邊濕潤,一摸,全是鹹澀的淚水。
“硯洲......”她從惺忪的睡意中清醒過來,心空了一塊。
她反抱住他,撫摸著他的頭發。
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你都過了三十歲了,三十而立,怎麼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傅硯洲輕咬著她的肩膀,聲音暗淡:
“我以為隻要我們解除誤會,心意相通,就可以永遠在一起。明明觸手可及的幸福就在眼前,沒想到在我最開心的時候,你告訴我,這都是泡影。”
顧青桐忍不住笑話他:
“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,你比閨中怨婦還要怨。”
傅硯洲酸酸地說:
“能不怨嗎?要走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”
“那不然,你跟我一起走?”
“好吧,我現在就收拾東西。”
男人說著,已經下床了。
顧青桐的手肘支著枕頭,看他慌慌張張忙忙碌碌的,也不知在忙些什麼。
“油井不要了?兒子不接了?不跟爸道歉了?不跟你爺爺對抗了?”
咚!傅硯洲煩躁地扔了手中的行李箱。
很快就有保鏢上來問:
“傅總,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傅硯洲泄氣地倒在床上,摟著她問:
“那你什麼時候可以跟我回國?我去黎雅達隨時可以見到你吧?”
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顧青桐麵色惆悵。
站長告訴她,A國會派她駐紮Z國的J隊。
那麼,距離他們見麵的日子,或許,沒有確切的期限。
就連能不能聯係上,都是未知數。
“硯洲。”她輕輕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