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洲的未接來電刷屏了她的通話記錄。
看著她的臉色,傅英林悠悠地提醒道:
“小顧啊,你的胃病必須注意飲食規律,並且要保持好心情。胃是情緒器官,所有的病啊,不是因為飲食、就是因為心情......”
顧青桐在傅英林麵前點點頭:
“我知道了四爺爺。”
“怎麼回來這麼晚?你電視台的同事說你下午就出去了。”
男人的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。
顧青桐抬頭看去。
傅硯洲抱著懿兒一步步下來。
小丫頭正在她爸爸懷裡興致勃勃地玩彩色的珠串,她這個媽媽回來了,眼睛都沒抬一下。
顧青桐心裡一酸。
又想起阿訓。
說不怨他是假的,可最該怨的卻是她自己。
不管是剛生下阿訓、還是在黎雅達,都是她主動拋下兒子的。
最讓她午夜夢回不能原諒自己的,是那晚在明山,她在阿訓麵前說要帶走懿兒的話。
每次憶起阿訓那小小的身影,孤獨的模樣,她就心如刀絞。
可笑,她還替周文燕打抱不平,她的母愛根本不及周文燕的百分之一。
額頭被一隻溫熱的大掌覆蓋。
傅硯洲擔憂地問:
“怎麼了,心緒不寧的?”
顧青桐拂開他的手,悶悶地答道:
“沒事。”
這哪是沒事的樣子?傅硯洲不打算放人,要問清楚。
傅英林招呼顧青桐:
“小顧,老規矩,餐前一碗藥暖胃護膽,餐後一碗藥加強固元。飯菜也都是按照食療法燒的,吃個七八分飽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