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他怎麼能把“別人的孩子”藏起來呢?
他怎麼想的,這個瘋子。
這樣誰能受得了?
房門的門把手被人擰動。
顧青桐神經一緊。
她怕他進來,在懿兒麵前對她做什麼,嚇壞孩子。
不過好在,傅硯洲也許知道她的心思,也許是不想吵醒懿兒,並沒有進來。
深夜,顧青桐摟著女兒,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。
她很累,頭很疼,神經卻緊繃著睡不著。
她迷茫了。
她在思考一個關於人生哲學的問題。
人愛人,到底愛的是什麼?
是靈魂、是身體、還是共同的經曆衍變為的愛情?
他不記得她,卻又在見過一次麵後對她開展猛烈的追求,不介意她帶著孩子,強行介入她的生活,她見了別的男人一麵他就要死要活的。
那程箏到底算什麼?
他們的兒子阿訓,到底算什麼?
如果是另一個女人呢?代入一下,如果是夏夏帶著她的女兒、或者霍明書、紀沉橋帶著個孩子,被他看上了,被他這樣對待......
那程箏和她的兒子無疑是悲哀的。
她自己呢?
她愛的又是什麼?
那個讓她愛過恨過的傅硯洲,已經死在沙漠裡了。
如今這個,忘了他們之間的所有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而他們的過往,都被他忘得一乾二淨。
他忘了他對她的好,也忘了他對她的壞。
那麼她,還愛這樣的他嗎?
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,到底是再續前緣、還是露水姻緣?
幾乎是睜眼到天明。
今天顧青桐上班。
懿兒醒得早,精力旺盛,在床上一邊玩媽媽的頭發,一邊笑。
顧青桐精神狀態不是很好,但女兒的笑臉是最好的治愈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