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桐味同嚼蠟。
他把程箏忘得一乾二淨。
原來他可以跟“另一個”女人這麼幸福地生活下去。
她默默地吃著男人夾來的菜、親手剝的蝦、喂到嘴邊的湯。
她的眼睛酸酸熱熱的。
她的心是冰冷的。
他比她吃得快,走過去抱著懿兒過來,一邊哄懿兒一邊陪她。
他舉手投足都是經過從小訓練的,吃飯時很優雅,細嚼慢咽。
他一直伺候著她,之所以吃得快,是因為吃得少。
顧青桐感歎,男人要想對別人好,也是很會的。
懿兒很喜歡膩著傅硯洲,血脈這種東西,很奇妙。
可他每次都讓懿兒叫他叔叔。
每一聲“叔叔”,都是紮在顧青桐心上的刀。
晚上,趁著身邊的男人睡熟,顧青桐伸手摸索著,想拿起那塊紅寶石,看看裡麵兩人纏在一起的頭發。
可他的胸膛光潔空蕩,脖子上也沒有了掛繩。
傅硯洲感覺到她的“不老實”,壓住她的手,閉著眼戲虐道:
“怎麼,還想要?”
“你的項鏈呢?”
大掌一僵,顧青桐聽見他淡淡地答道:
“洗澡的時候摘掉,放起來了。”
顧青桐略顯焦急地問:
“放哪裡了?”
傅硯洲翻身抱緊她,拍著她的後背:
“不戴了......睡吧。”
被他當成小孩子哄的顧青桐再也抑製不住悲傷、不甘和遺憾,無聲地哭了出來。
她壓著嗓子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