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,你,你要敲門。”
顧青桐故意委屈地嘟囔著:
“可是媽媽還給你洗過澡呢,你長得什麼樣,媽媽都知道。你身上的每一寸血肉,都是在媽媽這裡孕育的。”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。
傅程訓被她一逗,臉更紅了。
他難得露出急躁的表情爭辯道:
“可是,可是我已經長大了,有自己的隱私。”
顧青桐一聽,頹廢地蹲下,用手拄著下巴,情緒低落起來。
“哎,兒子這麼快就長大了,都有隱私啦,還凶媽媽。哎,看來媽媽也老了,成黃臉婆咯。”
“沒有......”傅程訓抿著唇,這副麵色複雜的樣子,跟傅硯洲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他似乎又急切、又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“我沒有凶你......你,你哪裡老了......”
顧青桐嘟著嘴,睜著大大的杏眼看他。
這要是別人一看,可不就是一個大孩子,一個小孩子。
傅程訓捏著手,小聲說:
“我跟你道歉,但是你以後要敲門。因為你如果不敲門,我可能還會像剛剛那樣凶你......是控製不住的那種。”
顧青桐笑了,大方地“原諒”他啦。
她眨著眼問:
“你剛剛說媽媽不老,那媽媽好看嗎?”
傅程訓小朋友“解決”了跟媽媽的一場小糾紛,臉上原本褪去的紅暈又爬上來。
“我是男孩子......”
“跟媽媽好不好看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是女的,我是男孩子,乾嘛問我你好不好看......”
傅程訓說完,紅著臉跑進去洗漱了。
顧青桐又好氣又好笑,還有點心酸。
以前的小阿訓能把她誇成花,也不知道現在是變成直男了、還是不想誇她這個不稱職的媽媽。
聽見裡麵的動靜有些急迫,顧青桐問:
“阿訓,怎麼了?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