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桐一驚,以為他瘋了,害怕他就這麼廢了自己,用力想把腳收回。
傅硯洲並沒有如她所想,下一刻就出去了。
顧青桐驚魂未定。
他,怎麼了?
還是說,他聽見她跟傅英山說的話了?
沒等她多想,馬上就有人進來收拾房間、為她弄頭發、換上完全不同風格的禮服和造型。
傅硯洲沒有離開。
他在門外抽了一根煙。
裡麵正忙活時,他接到手下人的電話。
紀沉橋一直在策劃,想除掉阿訓。
今晚,紀家就要動手。
傅硯洲麵若寒冰,升騰的煙霧掩蓋著他眼中的幽戾。
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,就等今晚收網。
“看好阿訓,我的兒子,不能少一根頭發絲。”
掛斷電話,他大口吸兩下,煩躁地吐出白煙。
白皙長指間,火星點點。
他看著門裡的方向。
磨人啊,他前世的仇人,這輩子的冤家。
他狠狠地把煙頭碾滅在走廊的煙灰缸裡。
......
顧青桐再出來時,煥然一新,冷豔高貴。
初來時,傅硯洲讓她穿著一身宣示身份的妖冶紅色禮服,露肩的設計,前頸大片雪白,長卷發披在肩上,朱唇明豔,放肆張揚,走在哪裡都十分醒目。
任誰看了都知,在他心裡,熟輕熟重。
而在她和傅硯洲消失許久後,兩人親密地從樓上走下來,再度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——
她一身黑色開叉禮服,身型骨感、凹凸有致。頭發全部高高挽起,修長挺直的脖子上戴著王冠型的鑽石頸圈,頸前與肩上也披著鑽石套鏈,在燈光下異常閃耀。
如果細看,會隱約窺到那鑽石下的可疑痕跡。
衣服這樣穿,似乎在說:
既想給你們看,又舍不得給你們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