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寂靜良久,靜到可以聽見阿訓微弱的呼吸。
隻聽傅硯洲頹然地說一句——
“我明白了,你要誰,都不要我。每一次舍棄的,必然是我。你終究是不愛我。”
說完,他拉開門離開了。
顧青桐如同失去了靈魂般,靠倒在沙發背上。
不說出來,過往十七年像被流沙吞噬,等待有人把它挖出來。
直到說出來,顧青桐才恍然明白——
那十七年,早已如雲煙,被風吹散了。
——
第二天很早。
顧青桐守著阿訓,阿訓都還沒起床。
明山開進來兩輛神秘的車子。
房門被敲響,玉嫂沉重道:
“您出來一下吧。”
顧青桐心一沉。
她最後看了眼床上的小阿訓。
輕輕給他掖掖被子,在他額前印下一吻。
“阿訓,媽媽好遺憾沒能聽你叫一聲媽媽。”
樓下,傅英山和傅硯洲都在。
來的幾人很客氣。
見到她,一邊亮證,一邊自我介紹道:
“你好,顧記者,我們是國///局的。”
......
一間幽閉昏暗的小屋,讓顧青桐恍然回到被監禁傳訊時的日子。
對麵坐著兩個人,一男一女。
女人麵相周正嚴肅,說話時語氣緩慢、滴水不漏。
“顧記者,你說的這些,我們都已經了解了。能說些我們不知道嗎?”
顧青桐搖頭:
“我已經把我在國外當戰.地.記者和被監禁的所有經曆都一五一十地向兩位交代了。”
女人笑了下,主動拋出一個問題。
——“顧記者,我提醒你一下。比如你可以說一說,為什麼你在被監禁時,跟你的女兒所居住的,位於聖約翰大道涅瓦普路1109號豪華別墅,其實是傅氏總裁傅硯洲名下的房產?你們母女能得到回國的機會,是否跟這個男人有關係呢?”
這個問題,讓顧青桐的頭就像被劈開般,震驚、劇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