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越一杯接著一杯喝啤酒。
“彆喝了。我又不能陪你,你一個人喝這麼猛有什麼勁?”
程箏伸手把他的酒杯奪下。
白越隻能靠坐在後麵,內心淩亂,按了按太陽穴。
這時,玻璃窗外忽然響起“咚咚”聲。
程箏側過頭看去,胸口一堵,麵露不耐。
白越看見她的異樣,問道:
“怎麼了?”
他看向窗外,隻見一個麵容粗糙的女環衛工興奮地衝程箏招手。
他擦了擦被酒氣熏紅的眼,詫異道:
“那不是......你......”
他知道程箏跟這個女人沒有親情,隻有仇,所以沒說出那個字。
許麗茹在外麵很是焦急,但這家川菜館很貴,管理嚴格,她進不去。
等程箏和白越出來,她急忙迎上去。
白越擋在程箏前麵,許麗茹伸手去夠程箏。
“箏箏,你弟弟真等不了了,你生媽媽的氣,媽媽明白。但咱們先把這些都放一放,先全心全力救你弟弟......”
程箏一個字都不想聽,被她抓到,她狠狠甩開她的手!
“我再說一遍,我一點都不關心你兒子的病情,這個世界上生老病死太平常了,誰都不是救世主。我爸也沒了,你知道我見我爸最後一麵時我是什麼感覺嗎?我覺得天都塌了,我沒有親人了......可我也挺過來了。你好自為之吧。
白越聽著這話就不太對勁,似乎不是錢的問題。
他護著程箏去停車場。
程箏要上車時,許麗茹還不死心,火急火燎地說:
“箏箏,媽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。好孩子,做腎移植要先做交叉配血、HLA位點配型、抗議水平檢測還有淋巴細胞毒測試......總之麻煩得很,你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你弟弟等不了......”
白越擰眉,瞪向許麗茹!
“什麼移植?你再說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