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厭的視線定格在地上，聲音沙啞：
“沒有我，阿訓少爺一定會考得很好，他是他們年級第一名呢。”
她比傅程訓都要在意他的未來。
程箏深呼吸後，使了勁將宋厭拖到床上坐好。
她給她吃下定心丸：
“厭厭，阿訓早就收到國內幾所頂級院校的保送通知了，不過他爸爸更想送他出國。你放心吧，他不考試真的沒有關係。”
宋厭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：
“真的嗎？”
“我會騙你嗎？別哭了，可憐樣兒......”
幫宋厭換好衣服後，程箏帶著宋厭出去，她堅決不讓宋厭回去，要帶她回家。
傅程訓雙手插兜，站在門口。
程箏摸摸兒子的後脖頸，緩聲囑咐：
“回家把衣服抓緊換掉，讓你爸知道了，要鬨出人命的。”
“知道了，媽。”
程箏先出去了。
宋厭對傅程訓說：
“阿訓少爺，謝謝你來救我，讓你費心了。”
傅程訓其實不太想聽她說這些。
起碼，如果今天換作懿兒是他，宋厭是不會這麼生份的。
他問道：
“今天為什麼不打給我？還是那個想法吧，你的事不用我管？”
宋厭搖頭：
“不是，你今天高考，肯定沒有辦法來救我。”
她咬唇。
自己前些年說過的一句話，怎麼他每次都提起，都不太高興的樣子？
“阿訓少爺......”
“能不能不要叫我少爺了？你又不是我家的傭人。”
宋厭以為他心煩自己，不敢再出聲。
傅程訓挑眉：
“換個稱呼，我看看叫別的你還會不會講話了。”
宋厭仰起頭看了看他。
哪裡還有別的可以叫呢？
“說話呀。”
傅程訓催她，好像她不叫，就沒完的樣子。
她試探地問：
“那......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