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播通知登機,程箏還有好多話要說,隻能匆忙挑重要的囑咐。
“我記住了,您放心吧。您胃不好,一定要聽醫生和先生的話,不要貪涼、按時吃飯。”
廣播開始催促。
宋厭背上包,推著行李箱。
程箏想起還有最重要的沒說,提高了些音量在宋厭身後輕喊:
“厭厭,畢業了就回北城,回到我能看得到摸得著的地方。以後,千萬不能走那麼遠了。”
宋厭身上仿佛有千斤重。
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眶不要流出熱熱的液體。
她轉頭,看到程箏憂慮的麵孔,她說不出任何話。
她咬緊唇,若無其事地衝程箏點頭。
程箏看著宋厭瘦削的背影,背著那麼大的包離家。
她的心情變得一點都不好了。
......
傅程訓得知宋厭提前飛回滇省,還是因為傅程懿出去玩回到家後找不到程箏,告訴了傅硯洲。
傅硯洲急了,打電話程箏也不接,都要派人去找了。
幸好那條“藍血”項鏈裡有定位,這麼多年了,傅硯洲不讓程箏摘,才知道她去了機場。
這下輪到傅程訓急了!
他放下一切驅車離開明山,趕往機場時,宋厭的飛機早就起飛了。
他明知道,卻固執地要去。
他也知道,宋厭的手機開了飛行模式,他還要一遍一遍地打電話。
直到天都亮了。
車子停在機場門口,他坐在裡麵,數不清打了多少遍,一百遍、還是兩百遍。
宋厭終於接了。
“哥?”
焦急、憤怒、不舍、揪心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