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厭一落地北城就隨傅程訓回了傅家。
一副做錯事的可憐樣子。
傅程懿瞪她一眼,小聲嘟囔:
“我服你了,你咋想的?”
程箏坐在沙發上看報紙,不理他們。
宋厭在她腿邊蹲下,枕著她的膝蓋。
沒有人能抵抗宋厭這種懂事到要碎掉的女孩子服軟示弱。
因為她的心意本身沒有錯。
覺得她錯了的人,其實是在心疼她。
“夫人,對不起,我不該自作主張差點決定這麼大的事。我已經改完報考誌願了,考北城當地的警察局,以後我就留在北城。”
程箏一下子放下報紙,想打她又舍不得,氣得隻能拍了下沙發。
“你記住你是我養大的,你是我的孩子,你有陪伴、孝順我的義務,我需要你!你不能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。”
宋厭乖巧地點頭。
“以後我會陪著您、孝順您。”
程箏看著宋厭的巴掌小臉兒,尖細的下巴,渾身上下沒幾兩肉,全靠骨頭撐著,眉宇間的沉靜和多年積攢的惆悵讓人一眼記在心裡。
她眼眶濕熱地把她拉起來坐到沙發上,沒好氣地說:
“等你自己有孩子了你就會明白,從小養到大是種什麼情感。你要留在雲城不回來,簡直是割我心頭的肉。”
宋厭也哭出聲:
“我不想您為了我哭,拿錄取通知書那次您哭著上樓,我難受了很久,這次又讓您為我哭了......以後我就留在您身邊,您看得見也摸得到,我不會走遠了......”
傅程懿眼睛也紅了,求道:
“你倆別哭了行嗎?宋厭回來了是好事,都給我笑!”
傅程訓笑出聲,摸了摸妹妹的頭。
——
考試那天,宋厭一點也不緊張,答完了也說挺好的。
體能測試、麵試她也遊刃有餘。
出結果那天,程箏和傅程懿比她緊張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