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隻能答道:
“那種人嘛,本就神秘。他還是個苗族人,脾氣古怪,如果不是當地人,找都找不到他。其實,我就是隨口說說,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。”
傅硯洲和傅程訓一聽這話,心情都無比沉重。
他們出去後,沈父不讚同道:
“我們本就是醫生,手裡有藥、有方子卻不給病人,這不是故意拖著人家的病情嗎?現在正是傅夫人術後恢複的黃金期,如卿啊,你到底要乾什麼?”
沈如卿一手插兜,一手拿著程箏的病例看。
她麵色如常,語氣淡淡的沒什麼起伏:
“我們又不欠他們傅家的,給她做好了手術,已是履行職責。湘省那個赤腳大夫本就神秘,也早已不給人看病了,隻是多年前欠了我們家人情,才給了土方和藥草。他們傅家有權有勢,派了那麼多人,不也沒找到嗎?”
“那藥草珍貴,是從禁入的深山裡采的,那可是無人區,裡麵全是瘴氣,還藏著未知的猛獸和毒物。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寶貝,多少錢都買不到,我們家為什麼不自己留著救命?”
沈父對於女兒的自私想法大為震驚:
“你為什麼會這麼想?卿卿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
沈如卿氣憤道:
“當初是他們傅家中意我,要撮合我和傅程訓,現在卻成了我們家倒貼。不管我們怎麼做,傅夫人就是看不上我,她眼裡隻有她那個養女。她的病不能勞心勞力、情緒起伏,她卻每天擔心宋厭。她這樣不聽醫囑,死了也活該......”
“如卿!這是你一名醫生該說的話?太可怕了!”沈父嚴厲的聲音像是把沈如卿一下子拉出了幽怨的深潭。
“那你的意思,就眼睜睜看著傅夫人病情惡化?”
沈如卿攥緊自己的白大褂袖口,喃喃道:
“也,也不是。”
“那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“爸,我就是......我想跟傅程訓結婚......”
——
為了程箏的病情心力交瘁的同時,傅程訓沒敢告訴程箏,他派人去了湘南,據說是宋厭養傷的地方。
沒有找到宋厭。
當地有關人員說,宋厭幾天前就帶傷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