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麻子被這一晚上的驚嚇折磨得再也沒有力氣和精神了。
他妥協了。
“我給你,給你方子。”
宋厭心裡大喜!
她麵色淡定,確認道:
“你沒騙我吧?你平時可是很能耍賴的。”
金麻子無可奈何地氣道:
“不會哋!不會哋!明天我一起來就給你方子!行哩?”
宋厭用刀子割開他手腕上的繩子,把桌子扶起來,把他拖到桌子上。
“現在就寫。”
“明天哩!我沒力氣哋。”
“不行。當即的事,當即了。現在就寫。”
“明天......”
“現在!寫!”
宋厭厲聲一喝,金麻子渾身一個激靈,手上倒是有了力氣,腦子也清明了。
宋厭沒有耐心了。
她怕明天金麻子再耍賴,她真的會忍不住給他幾刀。
她在這裡多停留一天,夫人的病就多耽誤一天。
金麻子認真寫完後,把方子給宋厭,徹底泄了氣。
“如假包換哋方子,少寫、錯寫,讓我天打雷劈!行哩哋?我要睡嘍!”
金麻子搖搖晃晃站起來,走路時腳都是軟的。
宋厭看著手裡的藥方,手都在發抖。
她終於拿到了。
她回到西屋,把藥方貼在胸前,生怕消失不見。
她興奮得徹夜未眠,就等天亮了......天亮了,她就下山回北城!
——
傅、沈兩家喜氣洋洋,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傅程訓和沈如卿的婚禮。
要快,還不能失了隆重。
這倒是衝淡了程箏病重的一些陰霾。
傅家人都說:衝衝喜也好。
傅硯洲知道傅程訓終於肯跟沈如卿結婚時,也是很欣慰。
他拍著傅程訓的肩膀,看了看傅程訓身旁的沈如卿,歎道:
“你們儘快有個孩子吧,承歡膝下,讓我們雙方父母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。阿訓,你母親要是能看到你的孩子,她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傅程訓麵無表情,眉眼低垂,“嗯“了一聲。
倒是沈如卿很歡欣,抱住傅程訓的手,羞澀地對傅硯洲說: